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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大阪市堀江小學English Day交流活動筆記

初稿日期:2016/3/2
上線時間:2019/1/12

我在 2016/2/25、2/26和 3/1這三天,在堀江小學校(大阪市立堀江小学校)以阪大留學生的身分參加了English Day的活動(另外還有來自匈牙利、俄羅斯、莫三比克、印度、孟加拉和三位印尼的留學生),共12節課和三天的午間活動時間,從小一到小六的班級都至少待上一節課以上。以下內容為在這三天我觀察到的很像、卻又有那麼一點不一樣的地方。

我的小學記憶

台灣現行的西式教育體制是日治時期建立的,在這之前都還是科舉考試進士及第的時代。雖然日治時期過後,我們的「國語」換成了「北京話」(Mandarin Chinese),多了「國語文競賽」、「教官」……還有非常具有時代意義的〈三民主義〉和近期與鄉土語言並重實施的新住民母語課程[1]。但不可否認的,台灣的學校生活還留下不少日本學校的習慣,最明顯的例子就是「打掃時間」[2]和教室裡正好可以作為講桌的那台風琴。

這次在堀江小學發現一台SUZUKI風琴,覺得很懷念。

在開始之前,我想要先介紹我的小學:臺北市萬華區西門國民小學(以下簡稱西門國小)。說到西門國小就一定要提到附近的老松國小(台北市萬華區老松國民小學),這兩所小學都是在日治時期建立的,在當時西門國小是日本人才能就讀的「小學校」(原稱「台北第五尋常小學校」,又換過兩次名字「台北城西尋常小學校」和「台北市壽尋常小學校」),老松國小是台灣學生專屬的「公學校」,事實上「尋常小學校」這個名詞是日本1886年~1941年的專有名詞[3],現在老一輩的日本人都還有聽過「尋常小學校」這個詞。雖然我念小學的時候(2001年8月~2007年6月)朝會已經不用強制規定要戴帽子了(但是我真的有買,女生是白色有帽緣的圓頂帽,男生是白色棒球帽),但是重大集會(像是校慶、運動會等)在唱國歌前,司儀一定會請大家脫帽子(但明明就沒有人戴著帽子)。

教室裡的風琴(是需要踩踏板的風琴,不是直立鋼琴),除了音樂教室外,還有低年級教室會有。以前的小學老師每個人都一定要會彈風琴,風琴的功用最主要就是要吸引小朋友的注意力,特別是專注力還沒辦法撐過45分鐘一節課的低年級小朋友。發聲練習、「唱遊課」時可以跟著琴聲一起唱歌,有些樂句還可以取代「起立」、「立正」、「敬禮」、「坐下」。我曾經上過一次唱遊課,小一的《生活與科技》老師原先就是音樂相關科系畢業的,因為風琴一定要腳踩踏板才能發出聲音,所以班上幾個會彈鋼琴的同學即使知道鍵盤該怎麼按,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總覺得它壞掉了,就只是個老師們會把書暫時放在上面的講桌。記得那天老師突然說她可以彈給我們聽看看風琴的琴聲,我就這樣意外的上到了唯一一次的唱遊課。那天的印象真的很深刻,也因為這樣(當然還有其他因素)我總覺得自己是最後一代多少有接受到一點日本教育洗禮的人(至少我妹妹完全沒注意過原來這個「講桌」是真的可以發出聲音的),所以我應該做點什麼來讓這段記憶被留下。

[1] 《The News Lens關鍵評論》〈新住民語言將列入國小必修 師資缺口達2664人〉,http://www.thenewslens.com/post/285085/,最後閱覽日期:2016/3/2
[2] 〈These Kids Clean Their Own Classrooms – And Have Fun Doing It〉,https://www.facebook.com/ajplusenglish/videos/637822146359296/,最後閱覽日期:2016/3/2
[3] 《維基百科》〈尋常小学校〉https://ja.wikipedia.org/wiki/%E5%B0%8B%E5%B8%B8%E5%B0%8F%E5%AD%A6%E6%A0%A1,最後閱覽日期:2016/3/2

從走廊窗戶拍下的堀江小學校體育課做早操一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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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堂的開始和結束

雖然現在在台灣很少這麼做,但上下課鐘響,由班長負責喊「起立」、「立正」、「敬禮」是大家共同的默契。通常,除非是老師一進到教室或下課前喊了「班長」,大家才會記得要和老師鞠躬。現在很少這麼做,並不表示學生不懂得「尊師重道」,而是在現代亦師益友的師生關係當中,這樣的「儀式」實在太彆扭,即便學期初班長還記得自己的責任,過了第二週後就好像沒這回事了。

我不確定現在在日本是不是每堂上課前都會這麼做,畢竟去了國小、國中和高中都是以特別來賓(講師)的身分參與特別課程。如果當天的課程內容是英文教學,把這套「儀式」的說詞特地換成英文也很微妙,因為這樣的上課文化不存在於英語系國家當中,(雖然台灣的英文課,有時老師會要求班長或英文小老師講stand up和bow,「立正」就自動省略了)但是一進到教室的打招呼是一定有的!最常見的打招呼是各班班導指定某同學來喊口令,全班在座位上(並沒有站起來)一起說「妳好」(こんにちは)或good morning/afternoon,但這應該是英文交流活動的特別版本。雖然這類型的跑班交流活動都有一份既定的共同教案,但實際課程內容取決於各班導師。有些老師會為了讓我們這些特別來賓體驗「真正的」日本課堂文化,而指定值日生們(一天有兩位值日生,通常是一男一女)負責喊口號。兩位值日生會先起立,一起說:「現在是第幾堂課,請大家準備」,下課也是兩位值日生起立,說完:「某課程結束了,現在是下課時間」[4],才能下課。順帶一提,日本班級不像台灣喜歡選一堆股長和小老師,好讓每個人都有個職稱在期末成績單所有人都有機會記嘉獎;日本就只有一天兩位值日生,因為就只有值日生,講成「超級值日生」也不為過,什麼事情都由值日生負責,但也不是像想像中有求必應那樣厲害,他們只是「負責」當天的例行公事而已。日本社會的「責任制」是從小就和生活密不可分的。

對我來說,老師說什麼我就跟著做什麼,班導才是課程進行的領導者,我就像是以兒童節目大姊姊的身分出現在班上的「孩子們的大玩偶」;但有些留學生會為了想帶動氣氛,而主動提議接下來做這個做那個,或者希望值日生們用英文說完那串「上課囉」、「下課囉」的話。一方面小學生的英文能力還沒到可以講一句完整英文語句的程度(見2.3段),像是「立正」的英文可能就會比日文和中文來到要長許多[5],另一方面我覺得,真的沒有必要換成英文,因為這是只存在於日本文化當中而不是會在英文裡聽見的句子。

讓其他留學生很驚訝的一點是上體育課時,小朋友們排列整齊地跟著體育老師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地做操。如果硬要我說哪裡和台灣很不一樣:日本人隊伍真的排得很整齊,在台灣即使加入了有點軍事意味的「整隊」元素,還是不像日本人「自動對齊」來的整齊。還有做操時都是由體育老師帶操,台灣有時候都是由各班體育股長負責,取決於每個體育老師的習慣。另一點是服裝,平常穿制服,只有在體育課前後換上體育服,我在高中(中山女高)時也是這樣,不過日本體育課的帽子很有意思!前面說過,台灣小學生的帽子是分男女,男生是棒球帽,女生是有帽緣的圓帽;日本是制服帽都是黃色有帽緣的圓帽,體育課的帽子則是棒球帽。平常上體育課的時候會戴上「紅色那面」,如果需要分隊競賽時,某一隊的成員就會將帽子換一面戴,就會成為白帽隊了!小朋友們體育課或是課間到操場玩都一定會戴上帽子,以制服帽為主,只有當忘了帶制服帽或下一節是體育課時,才會戴上棒球帽。

[4] 因為記不得整句日文講了什麼,只記得意思,所以問了幾個日本朋友。沒想到回答是她們也講起立、立正、敬禮,但不是和老師問好,而是說「お願いします」(請多指教,麻煩您了的意思),下課一樣是和老師道謝,「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した」。
[5] 起立、立正、敬禮的日文分別是:「起立」、「気をつけ」、「礼」

堀江小學校下課日常,午休時的操場比現在這樣人還要再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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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養午餐(給食)

在台灣,小學和國中學生可以選擇要自己帶便當,或是和班上一起訂營養午餐(西門國小因為宏遠食品中央廚房就在校舍裡,所以都是熱騰騰的「廚房直送」。國中因為學校沒有中央廚房,從校外送來的營養午餐一定是一班兩大箱加一桶湯,反而平常都用「桶餐」這個稱呼,而不是營養午餐)。大家或許對於日本的便當文化很熟悉,以為日本學生每天的午餐都是媽媽親手做的愛心冷便當,但其實國小是統一全部人一起吃「給食」,也就是營養午餐。

「給食」也是很重要的日本文化的一部分,藉由「給食」讓小朋友養成不挑食的習慣、藉由「給食」讓小朋友們學會幫忙和收拾。隨著「和食」被登錄為無形的世界文化遺產,最近也有相關輿論希望能夠透過「給食」讓小朋友們更加認識傳統日本食文化。另一方面,現在也有NPO組織在推廣「小朋友食堂(こども食堂)」,宗旨是希望提供小朋友暖心的用餐環境:幫助在午餐時間被孤立,只能一個人吃飯的小朋友重拾人際互動的信心。相似概念的還有1~2個月宅配一次食物給清寒家庭的「小朋友宅食」(こども宅食),也是近期話題之一。

台灣的營養午餐,通常是由值日生到指定地點「抬」回來(國小因為中央廚房就在校內,所以廚房阿姨們已經直接送到教室門外的專用鐵桌上了),有訂營養午餐的人拿著自己的空便當盒在窗台排隊盛飯打菜,(除非是一人一份的主餐)自己需要對自己盛的份量負責。在日本,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工作:有的人抬餐回來,留在教室的會把桌椅排成組桌(四個人一組,但低年級或許比較沒有力氣每天用餐時間都要抬桌椅,所以座位沒變),每個人出發到自己的午餐崗位前都需要先收拾好桌面,套換上白色頭巾和白色工作服,在桌上鋪好桌巾。

為什麼一定要先整理好桌面再離開?因為抬餐回來之後並不是各自打飯菜,有的人專門盛主食、有的人專門盛主餐、有的人專門發牛奶,其他的人都需要排隊幫忙將一份份盛好的「給食」放到所有人的桌上,這些專門發「給食」的同學,最大的責任就是要確保是不是所有人都拿到完整的一份,是不是大家的份量都是一樣的。

這天的值日生是森香月和冬廣優輝。

當一切準備就緒後,兩位值日生才登場:他們站到台前,手持菜單,唸著當天菜色,詢問同學是否都拿到每一項餐點,接著請所有人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如果有人不照著做就會不斷復誦「手、合わせて!」(原句應該是「手を合わせてください」,請雙手合十的意思,但為了表示有點煩悶、惱怒有同學不聽指示,所以「請」(ください)消失了),一起喊完「我要開動了」(いただきます,原意是感謝老天的賜與),這兩位值日生階段性的任務也暫時告一段落了。

我跟著吃了三天的「給食」,雖然份量和種類上比較少(每餐都是主食、主餐、水果和牛奶而已,台灣一定是三菜一湯加主食,水果一週兩次),不過整體來看每天種類的變化,對於台灣人來說真的會很驚訝:台灣的營養午餐幾乎都是白飯,偶爾才會有炒飯或麵、米粉的出現;原先以為日本也是以米飯為主食的亞洲國家,主食也應該是以米飯為主,但我連續吃了三天,居然只有第二天吃到了白飯。

・第一天:雞肉燉菜配長麵包、罐頭橘子和牛奶

・第二天:雞肉漢堡排配白飯、草莓和牛奶

・第三天:雞肉稀飯配蘋果醬吐司、椪柑和牛奶

第一天:雞肉燉菜配長麵包、罐頭橘子和牛奶

第一天是和一年級小朋友一起吃午餐,她們一直建議我把麵包撕小塊,沾著燉菜一起吃。我心想自己不是在日本嗎?怎麼日本小學生的午餐像是印度烤餅配咖哩,要用手拿著麵包沾著燉菜吃啊!還有「罐頭橘子」的出現也是令我印象深刻,總覺得「罐頭橘子」在台灣人眼裡不是很健康,嚴格來說好像也不屬於「真正的水果」。

第二天:雞肉漢堡排配白飯、草莓和牛奶

第二天和四年級小朋友一起用餐,我的給食是她們班的班導幫我打的,所以是「大盛」,特別大碗:一塊半的漢堡排、幾乎是兩人份的飯量和五顆草莓(一般學生都是一人兩顆草莓)。草莓也不會是台灣常見的營養午餐水果,印象中的營養午餐水果通常都會是「一人一整顆」小蘋果、香蕉、小橘子或一小串葡萄,偶爾也會有福樂保久乳或小瓶濃縮還原柳橙汁當做替代品。

第三天:雞肉稀飯配蘋果醬吐司、椪柑和牛奶

相較於前兩天,第三天好像就已經見怪不怪了。椪柑尺寸是小型的,一人一半已經事先切好,只是並非沿著橘瓣的方向切,而是剖腹的對半,像吃切片柳丁一般,一口氣把皮剝開再塞進嘴裡。蘋果醬吐司的果醬是像蕃茄醬包一人一包,撕開一小角就可以擠在吐司上,我不太吃果醬,所以送給同桌的小朋友了。

緊接著又是值日生登場的時刻,值日生必須要精確的掌握時間,提醒同學吃飯時間快結束了請加快速度吃完,沒有在時間內吃完並不會怎麼樣,至少一定要先將牛奶喝完:「給食」的牛奶一定是玻璃瓶裝,所以用餐過後除了要將餐具抬回去指定地點(沒錯,連餐盤、餐具都是統一的),牛奶玻璃瓶一個都不能少,一定要徹底沖乾淨再還回去。

在台灣午餐時間一定是準正午十二點開始,堀江小學校的午餐時間是12:35∼13:15,稍微晚了一點。或許是因為校長需要早一個小時吃完當天給食,確定沒有安全上的問題(吃了不會身體不舒服),再提供給小朋友。

在台灣的時刻表通常都是午餐時間半小時,包含十分鐘的午間打掃(黑板和走廊、窗台、垃圾桶是午間打掃的重點),緊接著一定是午休時間:全校保持安靜,在教室的同學一定要趴在桌面上,還有帶有一點軍事成份的巡邏隊負責評分「秩序」(是否保持安靜和趴在桌面上不亂動)或「整潔」(只專注於上述重點)。

12:35-13:15是午餐時間,個人覺得 12:35才吃午餐滿晚的。(所以我第一天去的時候,發現第四節課居然是 11:50才開始,心心念念何時才能吃午餐。

仔細看堀江小學校的課表,確實清楚記著四十分鐘的午餐後是「午休」和打掃時間各二十分鐘。但這個「午休」完全不是台灣所謂的午覺時間;反之,幾乎全校學生都在操場上玩耍。我那時聽到他們邀請我一起玩躲避球,一開始以為是吃完飯、休息一下之後的下課時間,沒想到居然是吃完飯後緊接著去打球,這種情況在台灣一定會被大人說「小心消化不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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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掃時間

打掃時間和台灣一樣大家各自都有自己的工作,有人負責外掃區,在教室的有人擦黑板、有人擦窗戶,但最特別的是掃地搬桌椅的組合。教室都是木地板,進教室一定要換室內鞋,所以打掃時間只有掃地而不用拖地。

掃區兼打掃內容分工表。

先說台灣的打掃方式,打掃時間每個人都需要把椅子搬到桌面上再到各自的工作崗位。通常會按照座位的排列方式將教室分成數個小範圍,一個範圍會有一個人專門掃地,一個人專門拖地。

在日本,負責相同工作內容(以下專指掃地和桌椅)的人並不會劃分責任範圍,所有人一起打掃教室內部。先由負責桌椅的同學把所有的課桌椅都集中在教室最後面(或最前面),接著掃地的同學開始從桌椅所在的反方,把灰塵往桌椅的方向掃。接著,掃地的同學會以一起喊「第一列、運んでください」(請幫忙恢復第一排桌椅),負責桌椅的同學就要快速地把一橫列桌椅回復到原本位子,並快速擦過所有桌面;同樣的時間點,負責掃地的同學繼續將灰塵往桌子集中的方向掃,就這樣一列一列的恢復原狀,直到所有桌椅都排好、擦過桌面之後,再由同學換成小掃帚,把集中在教室最後方(或最前方)的灰塵一口氣掃起來丟進垃圾桶。三天我都跟著掃教室(不過因為身高優勢,都有小朋友希望我幫忙擦窗戶)。他們的掃把和台灣很不一樣:長柄鬃刷,握柄和刷毛的部分還可以轉動,就像紙拖把一樣方便。

看到他們的掃法的第一個想法是,這樣把所有的灰塵都往桌椅的方向掃,很有可能把揚起的灰塵都集中到大家的桌面和椅面上吧?特別是到最後一排的時候,教室後方的個人置物櫃是大家的書包(個人置物櫃裡只有書包,東西都在書包裡),也很容易把灰塵掃進最底層的置物櫃裡吧?三天的觀察下來只有注意到有一個班,會有同學拿抹布擦過最底排的置物櫃。題外話,雖然書包都在置物櫃,但是桌椅的重量還是不輕(桌面下置物櫃很淺,重的是大家掛在桌子旁邊的提袋們),從小一就要每天這樣從午餐到打掃時間不停搬動桌椅(上課也會移桌椅),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訓練小朋友的小臂肌……(個人覺得好像沒有必要一天數度搬桌椅,即使木地板和鐵桌椅滑動時不像台灣會發出很吵雜的聲響)

教室一景。最左邊的櫃子是圖畫紙櫃,各式各樣的圖畫紙就像書局那樣XD
老外們的休息時間。這張照片想呈現的應該是他們的抽屜居然用塑膠籃變成「抽取式」,還有桌上那個塑膠杯。那是我在日本第一次看到那種奇形怪狀(真的很怪)的塑膠杯,後來發現這種好像很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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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生課表和教室

下圖是小學五年級的課表,從左到右是星期一到星期五。星期一第五節「図工」是美術課(是「製圖工作」的簡稱,還沒問之前誤以為從小學五年級就在修工學院必修的圖學而感到驚人),星期一第六節的「学活」就是台灣的〈綜合活動〉,課程內容每周都不同;星期五第三節的「外国」是「外国語」的簡稱,日本小學生的英文教育從2020年開始,才列為小學五年級的正式課程內容[1];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星期四第六節的「道德」,〈道德〉並不是正式的必修課程,而是以「特別學科」的名義普遍存在於課表中的一節,其重點是藉由生死倫理等議題,培養學生獨立思考的能力[2]

[1] 【特集】小学生から英語は必要か 文科省方針に賛否http://this.kiji.is/71858609117626377小学生、超多忙 読書や計算、漢字練習 時間割パンパンhttp://www.asahi.com/articles/DA3S12222289.html?ref=nmail_20160223mo
[2] 多様な価値観…どうなる「道徳」の授業http://headlines.yahoo.co.jp/videonews/nnn?a=20160301-00000004-nnn-soci

小學五年級教室後方黑板的課表。

每班教室都有色紙櫃,高年級教室還有平板電腦附充電功能的專用櫃。平板電腦近幾年和智慧型手機快速地融入生活當中,但我在清大念書的兩年都不曾在課堂上有老師使用平板電腦當作教學輔具。在阪大我有修過一堂課〈世界の事情を英語で学ぶ〉因為是每周和美國加州校區遠距教學,所以課堂上會發放一人一台iPod可以同時看剪報內容、作筆記或互動,在那間多功能教室裡的iPod充電器真的就是一個可以鎖進櫃子裡的推車式充電器(放滿應該有到四十台iPod左右),沒想到從小學高年級就有這樣的設備了。(註:堀江小學校的教室設備比較好,或許是因為大阪市的緣故,我之前到同為大阪府的吹田市立第一中學校,每班的硬體設備也沒有這麼高科技)

教室內的色紙櫃。
同一開始的照片,畫面左邊是風琴,右邊白色的櫃子就是平板電腦的充電櫃。

下表是小學四年級的日程表:

早上的「GT」是global time的簡稱,英文兒歌教學時間,我小學的時候也有類似的活動:每星期三的早自習是〈英語花路米English Follow Me〉的廣播時間,由學校的英文老師和實習老師負責製作節目內容,每周主題從兒歌到應景的西方節慶介紹都有。除了前述說過的午餐時間比較晚之外,放學時間在最底下註明了三月到十月的放學時間是16:30,但十一月到隔年二月的放學時間則提早半小時,16:00就能放學回家。

在空教室休息的老外們(在空教室時才能大拍特拍,但還是不能拍到臉,這是校方規定)
五年一班是我其中一天進班的教室,「火元取締責任者」(消防安檢負責人)就是各班班導,306應該是三樓第六間教室的意思。
在講桌旁邊貼上一張放學前的注意事項。

2016年當時寫到這邊就停筆了⋯⋯
按照草稿內容,底下接著要講的內容是這三天當「英文外師」看到的日本小學英文教育的問題(這問題真的很嚴重)
現在回頭重看一次這篇,覺得後半部(沒有寫到的)內容以後有機會可以單獨成一篇,於是決定公開前半段,讓更多人看看平常電視上不會出現的日本小學長怎樣。
— 2019/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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